你说一下 PendingIntent 和 Intent 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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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从字面意思上理解，PendingIntent 是一种延迟的 Intent，表示一种延迟执行的意图操作。对，但又不完全对。一句话概括，PendingIntent 一种是支持授权其他应用以当前应用的身份执行包装的 Intent 操作的系统特性。
在这篇文章里，我将带你理解 PendingIntent 的使用方法、设计理念以及核心源码分析，相信阅读完这篇文章后你对 PendingIntent 的理解将超过绝大部分同学。如果能把帮上忙，请务必点赞加关注，你的支持对我非常重要。

1. 认识 PendingIntent

1.1 为什么要使用 PendingIntent？

PendingIntent 的应用场景关键在于间接的 Intent 跳转需求， 即先通过一级 Intent 跳转到某个组件，在该组件完成任务后再间接地跳转到二级的 Intent。PendingIntent 中的单词 “pending” 指延迟或挂起，就是指它是延迟的或挂起的。例如，你在以下场景中就可以使用 PendingIntent：

场景 1 – 系统通知消息的点击操作
场景 2 – 桌面微件的点击操作
场景 3 – 系统闹钟操作
场景 4 – 第三方应用回调操作

可以看到，在这些场景中，我们真正感兴趣的操作是挂起的，并且该操作并不是由当前应用执行，而是由某个外部应用来 “间接” 执行的。例如，我们在发送系统通知消息时，会通过 PendingIntent 构造一个系统通知 Notification ，并调用 NotificationManagerCompat.notify(…) 发送通知，此时并不会直接执行 PendingIntent。而是当系统显示通知，并且用户点击通知时，才会由系统通知这个系统应用间接执行 PendingIntent#send() ，而不是通过当前应用执行。

当然，在低版本系统中，你还可以使用嵌套 Intent（Intent#extra 中嵌套另一个 Intent）来实现以上需求。但是从 Android 12 开始，嵌套 Intent 将被严格禁止，原因下文会说。

1.2 PendingIntent 和 Intent 有什么区别？

从结构上来说，PendingIntent 是 Intent 的包装类，其内部持有一个代表最终意图操作的 Intent（事实上，内部是通过 IIntentSender 间接持有）。它们的区别我认为可以概括为 3 个维度：

1、执行进程不同 —— PendingIntent 在其他进程执行： Intent 通常会在创建进程中执行，而 PendingIntent 通常不会在创建进程中执行；
2、执行时间不同 —— PendingIntent 会延迟执行： Intent 通常会立即执行，而 PendingIntent 通常会延迟执行，延迟到其他进程完成任务后再执行，甚至延迟到创建进程消亡后。例如，在 场景 1 – 系统通知消息的点击操作 中，即使发送系统通知消息的进程已经消亡了，依然不妨碍二级 Intent 的跳转；
3、执行身份不同 —— PendingIntent 支持授权： PendingIntent 内部持有授权信息，支持其他应用以当前应用的身份执行，这有利于避免嵌套 Intent 存在的安全隐患。而直接使用 Intent 的话，一般只能以当前应用的身份执行（为什么说一般？因为有 Activity#startActivityAsUser() 这个 API，但一般你拿不到所需的参数）。

提示： 当然了，如果你创建 PendingIntent 后又马上同步地在当前进程消费这个 PendingIntent，那么时间维度上就没区别了。但是这样做其实不符合 PendingIntent 的应用场景。

1.3 嵌套 Intent 存在的安全隐患

上文提到，在低版本系统中，你可以使用嵌套 Intent 实现类似于 PendingIntent 的需求。但这一方案从 Android 12 开始被严格禁止，为什么呢 —— 存在安全隐患。

举个例子，我们将启动 ClientCallbackActivity 的 Intent 嵌套到启动 ApiService 的 Intent 里，实现一个 场景 4 – 第三方应用回调操作 的效果：

步骤 1： Client App 请求 Provider App 的一个服务（这通过一级 Intent 实现）；
步骤 2： Provider App 在任务结束后回调到 Client App 的 ClientCallbackActivity（这通过嵌套的二级 Intent 实现）。

该过程用示意图表示如下：

乍看起来没有问题，但其实存在 2 个隐蔽的安全隐患：

隐患 1 – Client App： 由于 ClientCallbackActivity 是从另一个应用 Provider App 启动的，因此该 Activity 必须暴露为 exported。这意味着除了 Provider App 可以启动该 Activity 外，同时也给了恶意应用启动该 Activity 的可能性。如果 ClientCallbackActivity 是一个普通的 Activity 还要说，要是 ClientCallbackActivity 是一个敏感或高风险的行为（例如支付回调），那么这就存在很大的安全隐患了；
隐患 2 – Provider App： 由于嵌套的 Intent 是在 Provider App 的上下文中启动的，那么二级 Intent 不仅可以正常启动 Client App 中的 ClientCallbackActivity（打开 exported 时），还可以启动 Provider App 中任意 Activity。这意味着给了恶意应用启动 Provider App 中敏感或高风险的 Activity 的可能性，即使这个敏感的 Activity 事先已经关闭 exported。这说明 exported 机制失效了，也存在很大的安全隐患。

该攻击过程用示意图表示如下：

解决方法是使用 PendingIntent 代替嵌套 Intent，此时这两个风险都不存在。为什么呢？—— 因为 PendingIntent 将以 Client App（PendingIntent 的创建进程）的身份执行，而不是 Provider App （PendingIntent 的消费进程）的身份执行。

现在，我们再回顾下还有没有安全隐患：

隐患 1 – Client App： 由于 PendingIntent 使用 Client App 的身份执行，那么 ClientCallbackActivity 不再需要暴露为 exported。此时，恶意应用不存在常规启动 ClientCallbackActivity 的可能性，风险解除；
隐患 2 – Provider App： 由于 PendingIntent 使用 Client App / Attacker App 的身份执行，而它们是没有权限访问 Provider App 非 exported 的 ApiSensitiveActivity 的。此时，恶意应用不能启动 ApiSensitiveActivity，风险解除。

该过程用示意图表示如下：

提示： 担心有的同学钻牛角这里再补充一下：如果我的二级 Intent 就是想要回调到 Provider App 中的 ApiSensitiveActivity 那怎么办？很简单，说明 Client 并不关心回调，那么就直接使用 Intent 即可，Provider App 内部的回调行为交给其内部处理。

2. PendingIntent 的使用方法

2.1 创建 PendingIntent

PendingIntent 支持在启动 Activity、Service 或 BroadcastReceiver。不同类型的组件必须使用特定的静态方法：

示例程序

// 启动 Activity
PendingIntent.getActivity(Context context, int requestCode, Intent intent, int flags)
// 启动 Service
PendingIntent.Service(Context context, int requestCode, Intent intent, int flags)
// 启动 BroadcastReceiver（发送广播）
PendingIntent.getBroadcast(Context context, int requestCode, Intent intent, int flags)

创建 PendingIntent 后，就可以将 PendingIntent 发送给其他应用，例如发送到系统通知消息：

示例程序

// 通知构造器
NotificationManagerCompat compat = NotificationManagerCompat.from(context);
NotificationCompat.Builder builder = null;
if (Build.VERSION.SDK_INT >= Build.VERSION_CODES.O) {
    builder = new NotificationCompat.Builder(context, CHANNEL_ID);
} else {
    builder = new NotificationCompat.Builder(context);
}
...
// 设置 PendingIntent
builder.setContentIntent(pendingIntent);
// 构造通知
Notification notification = builder.build()
// 发送通知
compat.notify(NOTIFICATION_TAG, NOTIFICATION_ID, notification);

简单说明下创建 PendingIntent 的 4 个参数：

1、context： 当前应用的上下文，PendingIntent 将从中抽取授权信息；
2、requestCode： PendingIntent 的请求码，与 Intent 的请求码类似；
3、intent： 最终的意图操作；
4、flag： 控制标记位，我们暂且放到一边。

创建 PendingIntent 时有一个容易犯错的地方需要注意：重复调用 PendingIntent.getActivity() 等创建方法不一定会返回新的对象，系统会基于两个要素判断是否需要返回相同的 PendingIntent：

要素 1 – requestCode： 不同的 requestCode 会被认为不同的 PendingIntent 意图；
要素 2 – Intent： 不同的 Intent 会被认为不同的 PendingIntent 意图，但并不是 Intent 中所有的参数都会参与计算，而是仅包含 [Intent.filterEquals()](https://developer.android.google.cn/reference/kotlin/android/content/Intent.html#filterEquals(android.content.Intent “Intent.filterEquals()”)) 方法考虑的参数，即：action、data、type、identity、class 和 categories，但不包括 extras。

2.2 消费 PendingIntent

上面提到 PendingIntent 是 Intent 的嵌套类，那么在消费 PendingIntent 时是否可以从中取出嵌套的 Intent 再执行 startActivity 之类的方法呢？NO！消费 PendingIntent 的方法只能使用 PendingIntent#send() 相关重载方法。例如：

PendingIntent.Java

public void send() throws CanceledException {
    send(null, 0, null, null, null, null, null);
}

public void send(Context context, int code, @Nullable Intent intent) throws CanceledException {
    send(context, code, intent, null, null, null, null);
}

关于 send() 内部的实现原理，我们在下一节原理分析中再说。

2.3 取消 PendingIntent

调用 PendingIntent#cancel() 方法可以取消已经创建的 PendingIntent，该方法将从系统中移除已经注册的 PendingIntent（事实上，是移除 IIntentSender）。如果后续继续消费这个已经被取消的 PendingIntent，将抛出 CanceledException 异常。

PendingIntent.java

private final IIntentSender mTarget;

public void cancel() {
    ActivityManager.getService().cancelIntentSender(mTarget);
}

2.4 可变性与不可变性

PendingIntent 可变性是一种对外部应用消费行为的约束机制，通过标记位 FLAG_MUTABLE 和 FLAG_IMMUTABLE 控制 PendingIntent 可变或不可变。例如：

示例程序

// 创建可变 PendingIntent
val pendingIntent = PendingIntent.getActivity(applicationContext, NOTIFICATION_REQUEST_CODE, intent, PendingIntent.FLAG_MUTABLE)

// 创建不可变 PendingIntent
val pendingIntent = PendingIntent.getActivity(applicationContext, NOTIFICATION_REQUEST_CODE, intent, PendingIntent.FLAG_IMMUTABLE)

那么，可变性意味着什么呢？可变性意味着在消费 PendingIntent 时，可以针对其中包装的 Intent 进行修改，即使用 PendingIntent#send(Context, int, Intent) 进行修改。需要注意的是，这里的 Intent 参数并不会完全替换 PendingIntent 中包装的 Intent，而是将修改的信息填充到原有的 Intent 上。

源码摘要

// send() 内部通过 Intent#fillIn() 修改 Intent，而不是替换 Intent

// PendingIntent#send() 最终执行到：
int changes = finalIntent.fillIn(intent, key.flags);

例如，以下为修改可变 PendingIntent 示例：

示例程序

val intentWithExtrasToFill = Intent().apply {
    putExtra(EXTRA_CUSTOMER_MESSAGE, customerMessage)
}
mutablePendingIntent.send(applicationContext, PENDING_INTENT_CODE, intentWithExtrasToFill)

// 至此，PendingIntent 内部包装的 Intent 将持有 EXTRA_CUSTOMER_MESSAGE 信息

另外，PendingIntent 可变性的注意事项：

注意事项 1 – 修改不可变 PendingIntent： 即使是不可变的 PendingIntent 类型，创建 PendingIntent 的应用总是可以修改，因为可变性只是对外部应用消费行为的约束。例如：

修改示例

// 创建不可变 PendingIntent
val pendingIntent = PendingIntent.getActivity(applicationContext, NOTIFICATION_REQUEST_CODE, intent, PendingIntent.FLAG_IMMUTABLE)

// 在当前应用修改不可变 PendingIntent，需要使用 PendingIntent.FLAG_UPDATE_CURRENT 标记位
val updatedPendingIntent = PendingIntent.getActivity(applicationContext, NOTIFICATION_REQUEST_CODE, anotherIntent, PendingIntent.FLAG_IMMUTABLE or PendingIntent.FLAG_UPDATE_CURRENT)

注意事项 2 – 显式指定可变性： FLAG_MUTABLE 可变标记位是 Android 12 新增的，在 Android 12 之前，未使用 FLAG_IMMUTABLE 不可变标记位的 PendingIntent 都默认是可变的。但是，从 Android 12 开始，为了使 PendingIntent 的处理更加安全，系统要求 PendingIntent 必须显式声明一个可变性标志。这个问题我们在 Android 系统适配手册^[2] 里讲到过。
注意事项 3 – 可变 PendingIntent 需要使用显式 Intent： 可变 PendingIntent 应该将其中包装的 Intent 设置为显式 Intent，确保修改后的 PendingIntent 没有安全隐患。

2.5 PendingIntent 标记位

现在，我们回过头再总结一下 PendingIntent 的 flags 标记位：

FLAG_IMMUTABLE^[3]：不可变标记位，将约束外部应用消费 PendingIntent 修改其中的 Intent；
FLAG_MUTABLE^[4]：可变标记位，不约束外部应用消费 PendingIntent 修改其中的 Intent；
FLAG_UPDATE_CURRENT^[5]：更新标记位 1，如果系统中已经存在相同的 PendingIntent，那么将保留原有 PendingIntent 对象，而更新其中的 Intent。即使不可变 PendingIntent，依然可以在当前应用更新；
FLAG_CANCEL_CURRENT^[6]：更新标记位 2，如果系统中已经存在相同的 PendingIntent，那么将先取消原有的 PendingIntent，并重新创建新的 PendingIntent。
FLAG_NO_CREATE^[7]：更新标记位 3，如果系统中已经存在相同的 PendingIntent，那么不会重新创建，而是直接返回 null；
FLAG_ONE_SHOT^[8]：一次有效标记位，PendingIntent 被消费后不支持重复消费，即只能使用一次。

3. PendingIntent 实现原理分析

3.1 创建 PendingIntent 的执行过程

创建 PendingIntent 需要使用特定的静态方法，内部会通过 Binder 通信将 PendingIntent 意图注册到 AMS 系统服务进程中，并获得一个 Binder 对象 IIntentSender。关键源码摘要如下：

PendingIntent.java

private final IIntentSender mTarget;

// 此处运行在应用进程
public static PendingIntent getActivity(Context context, int requestCode, Intent intent, @Flags int flags) {
    return getActivity(context, requestCode, intent, flags, null);
}

public static PendingIntent getActivity(Context context, int requestCode, @NonNull Intent intent, @Flags int flags, @Nullable Bundle options) {
    String packageName = context.getPackageName();
    String resolvedType = intent != null ? intent.resolveTypeIfNeeded(context.getContentResolver()) : null;
    intent.migrateExtraStreamToClipData(context);
    intent.prepareToLeaveProcess(context);
    // 通过 Binder 通信注册 Intent，得到 IIntentSender
    IIntentSender target = ActivityManager.getService().getIntentSenderWithFeature(
        ActivityManager.INTENT_SENDER_ACTIVITY, packageName,
        context.getAttributionTag(), null, null, requestCode, new Intent[] { intent },
        resolvedType != null ? new String[] { resolvedType } : null,
        // 注意这个参数，使用当前应用的 UserId
        flags, options, context.getUserId());
    return new PendingIntent(target);
}

ActivityManagerService.java

// 此处运行在 AMS 系统服务进程
public IIntentSender getIntentSenderWithFeature(int type, String packageName, String featureId,
    IBinder token, String resultWho, int requestCode, Intent[] intents,
    String[] resolvedTypes, int flags, Bundle bOptions, int userId) {
    ...
    int callingUid = Binder.getCallingUid();
    return mPendingIntentController.getIntentSender(type, packageName, featureId,
        callingUid /*调用应用进程*/, userId /*原始应用进程*/, token, resultWho, requestCode, intents, resolvedTypes,
        flags, bOptions);
}

PendingIntentController.java

// 存储已注册的 pendingIntent 记录
final HashMap<PendingIntentRecord.Key, WeakReference<PendingIntentRecord>> mIntentSenderRecords = new HashMap<>();

// 此处运行在 AMS 系统服务进程
public PendingIntentRecord getIntentSender(int type, String packageName,
    @Nullable String featureId, int callingUid, int userId, IBinder token, String resultWho,
    int requestCode, Intent[] intents, String[] resolvedTypes, int flags, Bundle bOptions) {
  
    // 构建 PendingIntent 的 Key
    PendingIntentRecord.Key key = new PendingIntentRecord.Key(type, packageName, featureId,token, resultWho, requestCode, intents, resolvedTypes, flags, SafeActivityOptions.fromBundle(bOptions), userId);

    WeakReference<PendingIntentRecord> ref = mIntentSenderRecords.get(key);

    // 此处处理以下标记位的逻辑
    // FLAG_NO_CREATE
    // FLAG_CANCEL_CURRENT
    // FLAG_UPDATE_CURRENT

    if(ref != null) {
        return ref;
    }
    rec = new PendingIntentRecord(this, key, callingUid);
    mIntentSenderRecords.put(key, rec.ref);
    return rec;
}

PendingIntentRecord.java

public final class PendingIntentRecord extends IIntentSender.Stub {

    final static class Key {

        // 关键参数：创建进程的 UserId
        final int userId;

        Key(int _t, String _p, ..., int _userId) {
            ...
            userId = _userId;
        }

        public boolean equals(Object otherObj) {
            ...
            // 要素 1 - requestCode 源码体现
            if (requestCode != other.requestCode) {
                return false;
            }
            // 要素 2 - Intent 源码体现
            if (requestIntent != other.requestIntent) {
                if (requestIntent != null) {
                    if (!requestIntent.filterEquals(other.requestIntent)) {
                        return false;
                    }
                } else if (other.requestIntent != null) {
                    return false;
                }
            }
        }
    } 
}

至此，PendingIntent 就在系统进程中以 PendingIntentRecord 记录的形式存在，相当于 PendingIntent 是存在于比当前应用更长生命周期的系统进程中。这就是应用进程退出后，依然不影响消费 PendingIntent 的原因。

3.2 消费 PendingIntent 执行过程

消费 PendingIntent 需要使用 PendingIntent#send() 方法，内部会将创建 PendingIntent 时获得的 Binder 对象 IIntentSender 发送给 AMS 服务，用于执行最终的 Intent 操作。关键源码摘要如下：

PendingIntent.java

private final IIntentSender mTarget;

// 此处运行在应用进程
public void send(Context context, int code, @Nullable Intent intent, ...) throws CanceledException {
    if (sendAndReturnResult(context, code, intent, onFinished, handler, requiredPermission,options) < 0) {
        throw new CanceledException();
    }
}

public int sendAndReturnResult(Context context, int code, @Nullable Intent intent, ...) throws CanceledException {
  // 通过 Binder 通信执行 IIntentSender
  return ActivityManager.getService().sendIntentSender(mTarget, mWhitelistToken, code, intent, resolvedType, ...);
}

ActivityManagerService.java

// 此处运行在 AMS 系统服务进程
@Override
public int sendIntentSender(IIntentSender target, IBinder whitelistToken, int code, Intent intent, String resolvedType, ...) {
    if (target instanceof PendingIntentRecord) {
        return ((PendingIntentRecord)target).sendWithResult(code, intent, resolvedType, ...);
    }else {
        ...
    }
}

PendingIntentRecord.java

// 此处运行在 AMS 系统服务进程
public int sendInner(int code, Intent intent, String resolvedType, ...) {
    // 此处处理以下标记位的逻辑
    // FLAG_ONE_SHOT
    // FLAG_MUTABLE
    // FLAG_IMMUTABLE

    // FLAG_ONE_SHOT 标记会移除 PendingIntentController 存储的记录
    if ((key.flags & PendingIntent.FLAG_ONE_SHOT) != 0) {
        controller.cancelIntentSender(this, true);
    }

    int res = START_SUCCESS;

    // 关键参数：创建进程的 UserId
    int userId = key.userId;

    switch (key.type) {
        case ActivityManager.INTENT_SENDER_ACTIVITY:
            res = controller.mAtmInternal.startActivitiesInPackage(
                uid /*关键参数*/, callingPid, callingUid, key.packageName, key.featureId,
                allIntents, allResolvedTypes, resultTo, mergedOptions, userId,
                false /* validateIncomingUser */,
                this /* originatingPendingIntent */,
                mAllowBgActivityStartsForActivitySender.contains(whitelistToken));
        break;

        case ActivityManager.INTENT_SENDER_ACTIVITY_RESULT:
        ...
        break;

        case ActivityManager.INTENT_SENDER_BROADCAST:
        ...
        break;

        case ActivityManager.INTENT_SENDER_SERVICE:
        case ActivityManager.INTENT_SENDER_FOREGROUND_SERVICE:
        ...
        break;
    }
    return res;
}

ActivityTaskManagerInternal.java

public abstract class ActivityTaskManagerInternal {
    public abstract int startActivityInPackage(int uid, int realCallingPid, int realCallingUid, ...);
}

ActivityTaskManagerInternal 是一个抽象类，小彭没有找到其最终的实现类，有大佬知道的话请在评论区告诉我。

至此，就完成执行 PendingIntent 中延迟操作的目的。那么，为什么在当前进程执行，还会以另一个进程（PendingIntent 的创建进程）的身份执行呢，关键在于使用了保存在 PendingIntentRecord 记录中的 userId，这与我们通过常规的 Activity#startActivityAsUser() 是类似的。

Activity.java

@Override
public void startActivityAsUser(Intent intent, UserHandle user) {
    startActivityAsUser(intent, null, user);
}

4. 总结

到这里，PendingIntent 的内容就讲完了，相信你对 PendingIntent 的理解已经超过绝大部分同学，你认同吗？关注我，带你了解更多，我们下次见。

参考资料

PendingIntent^[9] —— API 文档
IntentSender^[10] —— API 文档
Intent 和 Intent 过滤器^[11] —— 官方文档
关于 PendingIntent 您需要知道的那些事^[12] —— 官方博文
Android 嵌套 Intent^[13] —— 官方博文

你的点赞对我意义重大！微信搜索公众号 [彭旭锐]，希望大家可以一起讨论技术，找到志同道合的朋友，我们下次见！

参考资料

[1]

GitHub · Android-NoteBook: https://github.com/pengxurui/Android-NoteBook

[2]

Android 系统适配手册: https://juejin.cn/post/7088731887945908260

[3]

FLAG_IMMUTABLE: https://link.juejin.cn/?target=https%3A%2F%2Fdeveloper.android.google.cn%2Freference%2Fkotlin%2Fandroid%2Fapp%2FPendingIntent%23FLAG_IMMUTABLE%3Akotlin.Int

[4]

FLAG_MUTABLE: https://link.juejin.cn/?target=https%3A%2F%2Fdeveloper.android.google.cn%2Freference%2Fkotlin%2Fandroid%2Fapp%2FPendingIntent%23FLAG_MUTABLE%3Akotlin.Int

[5]

FLAG_UPDATE_CURRENT: https://link.juejin.cn/?target=https%3A%2F%2Fdeveloper.android.google.cn%2Freference%2Fkotlin%2Fandroid%2Fapp%2FPendingIntent%23flag_update_current

[6]

FLAG_CANCEL_CURRENT: https://developer.android.google.cn/reference/kotlin/android/app/PendingIntent#FLAG_CANCEL_CURRENT:kotlin.Int

[7]

FLAG_NO_CREATE: https://developer.android.google.cn/reference/kotlin/android/app/PendingIntent#flag_no_create

[8]

FLAG_ONE_SHOT: https://link.juejin.cn/?target=https%3A%2F%2Fdeveloper.android.google.cn%2Freference%2Fkotlin%2Fandroid%2Fapp%2FPendingIntent%23flag_one_shot

[9]

PendingIntent: https://developer.android.google.cn/reference/kotlin/android/app/PendingIntent?hl=en

[10]

IntentSender: https://developer.android.google.cn/reference/kotlin/android/content/IntentSender?hl=en

[11]

Intent 和 Intent 过滤器: https://developer.android.google.cn/guide/components/intents-filters

[12]

关于 PendingIntent 您需要知道的那些事: https://juejin.cn/post/6992938287887777822

[13]

Android 嵌套 Intent: https://juejin.cn/post/6953077703671021575